段天德为何不杀李萍——一个汉奸的简单心理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星期五不谈政治! 在《射雕英雄传》一书中有一个小人物叫段天德,他并非书中重要人物但却和书中的主角有莫大的联系。段天德受完颜洪烈之命到牛家村来杀人掠妻作下阴谋,后又挟持郭靖之母一路北逃后失散,最后在归云庄被郭靖误撞但却死在了杨康之手,这段《射雕》中的春秋笔法堪称绝妙。今天我们要探讨点什么呢?著名金学家倪匡先生曾经在《四看金庸小说》中提出怎么一燃团个疑问,那就是段天德为何要挟持郭靖之母李萍一路逃命?为何不杀了她? 倪匡先生认为,段天德受完颜洪烈之命目标是杨铁心之妻包惜弱,而包惜弱已经被完颜洪烈得到,段天德又何必带着李萍一路狂奔呢?而且李萍生性刚烈几次要和段天德拼命报杀夫之仇。书中写的十分清楚:“一口气到了山东境内微山湖畔的利国驿。李萍粗手大脚,容貌本陋,这蠢段袭时肚腹隆起,整日价詈骂啼哭,段天德虽是下流胚子,对之却不起非礼之心。两人日常相对,只是相打相骂,没一刻安宁。” 既然李萍不符合段天德的胃口,那以段天德草菅人命的性格又干吗非要带着李萍不可呢?书中还写到“段天德不禁自怨自艾:老子当初在杭州当官,鸡肉老酒,钱财粉头,那是何等快活,没来由的贪图了人家银子,到牛家村去杀这贼泼妇的恶强盗老公,却来受这活罪。”他几次便欲撇下李萍,自行偷偷溜走,但转念一想,总是不敢,对她暗算加害,又没一次成功。这道护身符竟变成了甩不脱、杀不掉的大累赘,反要提心吊胆的防她来报杀夫之仇,当真苦恼万分。不一日来到金国的京城中都燕京,段天德心想大金京师,地大人多,找个僻静所在躲了起来,只消俟机杀了这泼妇,仇人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自己了。” 完颜洪烈被包惜弱所救,完颜洪烈贪图包的美色于是想到这个假意“英雄救命”的计策。串通临安府指示段天德去杀郭杨两家,从日后归云庄在郭靖面前的坦白来看,段天德应该是知道完颜洪烈整个计策的,而且完颜洪烈当初只叫他杀郭啸天和杨铁心。包惜弱自然不能杀,至于李萍,完颜洪烈当初追捕丘处机时并未见到,所以完颜洪烈是不知道李萍这个人,只知道郭啸天,杨铁心夫妻。所以他下命杀的是郭啸天和杨铁心,掳掠的是包惜弱。至于李萍完颜洪烈并未交代如何处置。而完颜洪烈知道此事并不光彩并且后面他还要出来“英雄救美”自然这个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知道这个计划全部详细内容的只有段天德,而完颜洪烈在传命段天德的时候也一定严命他守口如瓶。为何?因为后面完颜洪烈的手下还要出来杀宋兵以达到英雄救美的目的,自然不能告诉那些小兵。 而段天德对于下属的命令当然也是严格按照完颜洪烈的来,只杀郭啸天和杨铁心,然后要将包惜弱活捉不得伤害。如此也可以解释为何当初官军杀奔郭杨两家的时候并未对李萍下杀手,一来李萍是女的虽然相貌不如包惜弱,但对于普通小兵来说上峰的命令是杀男人,抢女人。所以对于非杀害对象基层士兵自然十分谨慎。把李萍当成包惜弱理论上说不是不可能。而段天德是一个十分自负的人,从他在杨铁心面前心高气傲的说到:“老爷行不改姓,不改名,姓段名天德,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天德。记住了吗?你到阎王老子那里去告状吧。”杨铁心毫不退避,圆睁双眼,凝视着他。段天德喝道:“老爷额头有刀疤,脸上有青记,都记住了!”说着又是一鞭。” 郭啸天身死后李萍被小兵捉拿,杨铁心抛下妻子去救李萍。后被金兵打伤而李萍的下落也断掉了。从后面杨铁心的回忆来看“他当日与带兄官兵相斗,背后中枪,受伤极重,伏在马背上奔出数里,摔下马来,晕在草丛之中。次晨醒转,拚死爬到附近农家,养了月余,才勉强支撑着可以起床。” 可见杨铁心与李萍最后分手是因为实力不济,但他也已经将敌人杀的差不多,否则断然不能让一个深受重伤之人在众目睽睽下逃走,而李萍自然也是被官军俘获带了回去。 牛家村的事情告一段落,完颜洪烈得到了包惜弱对于李萍他是一点都不会关心,自然交给段天德处理,此时段天德大可一刀杀了李萍以绝后患,但段天德是何等高明的一个汉奸岂非如此头脑简单,他做了如此不仁之事自己心里定然是寝食难安,说其寝食难安的最好依据是杨铁心未死。牛家村恶战之后段天德并没有看到杨铁心的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当初他将自己的姓名和相貌特征全部说给了杨铁心听,则杨铁心对他必然是恨之入骨一定会报仇,加之杨铁心武艺高强段天德心存忌惮,显然他之所以不杀李萍很大程度是想通过李萍之口了解杨铁心的下落。只有杀了杨铁心,段天德才能安心。 然而杨铁心没到,丘处机来了。丘处机和段天德之前并无瓜葛。这是赶早不赶巧碰上了。这也出乎段天德的意料,想必当时悬挂郭啸天头颅的地方也许有官兵埋伏,看到有同党来收尸就一网打尽,但丘处机想到愤恨之处,反手一掌,只把指挥所前的旗杆石打得石屑纷飞。这一招一显摆周边的小孬兵自然不敢出来挡这位道爷。郭啸天首级被窃,段天德自然心里害怕这说明杨铁心回来就是郭杨还有同党,则段天德要问李萍然后前去剿灭以绝后患。书中也是如此写到: “段天德为了郭啸天的首级被窃,正在营房中审讯郭啸天的妻子李萍,要她招认丈夫有什 么大胆不法的朋友,忽听得营外闹成一片,探头从窗口向外张望,只见一个长大道士威风凛 凛的手提两名军士,横扫直劈,只打得众兵丁叫苦连天。” 丘处机一路杀伐只杀的段天德魂飞魄散,段天德无奈只能逃到枯木和焦木那里去。此时他之所以还带着李萍很好解释,书中也说到了要以李萍为人质,否则丘处机杀来了自己无法抵挡。到了法华寺后丘处机与江南七怪恶战,两败俱伤。段天德出来本想杀了丘处机奈何没有成功,而李萍的踪迹也暴露在丘处机和江南七怪面前。 法华寺之战后,丘处机和七怪打赌寻找郭杨的后人并且培养成人待来日比武,江南七怪要找郭靖就必然要找李萍和段天德。段天德每到一处就碰到七怪也算他倒霉,所以只能一路北上不能回江南临安,道理也很简单。他闯下大祸就算七怪找不到他,从他的主观上讲他一回到临安复职还是会被郭杨的同党所察觉(虽然这个同党并没有,但不妨碍段天德如此想。)所以当然要先避风头。 段天德和李萍在一起的时间不短,起码有半年的时间。书中写到: “段天德连转了几次船,更换了身上军官装束,勒逼李萍也换了衣衫。十多日后过江来到扬州,投了客店,正想安顿个处所,以作暂居之计,说也凑巧,忽听到有人在向客店主人打听自己的踪迹。”“他不敢稍有停留,沿运河北上,一口气到了山东境内微山湖畔的利驿。”“段天德怕韩宝驹等回头再来,如独自逃走,又怕李萍向对头泄露自己形迹,忙逼着她上 船又行,仍是沿运河北上,经临清、德州,到了河北境内。”而在后面还写到“不久又多了一件大头痛事,李萍忽然疯癫起来,客店之中,旅途之上,时时大声胡言乱语,引人注目,有时扯发撕衣,怪状百出。段天德初时还道她迭遭大变,神智迷糊,但过了数日,猛然省悟,原来她是怕追踪的人失了线索,故意留下形迹,这样一来,要想摆脱敌人的追踪可更加难了。这时盛暑渐过,金风初动,段天德逃避追踪,已远至北国,所携带的银子也用得快要告罄,而仇人仍然穷追不舍。 牛家村之战是发生在冰天雪地的寒冬,而这里已经是盛暑渐过。江南之地少有大雪,一般腊月是最寒冷的月份,以一月下雪待到夏天已过,则段天德和李萍在一起甚至超过半年时间。这也是符合他们两人从扬州到江苏,再到山东最后到河北的行程。 其实这个问题很也不难,段天德带着一个仇家孕妇满世界跑一方面是为了躲避江南七怪的追捕一方面也是想靠李萍为自己保命,如果说在法华寺之战前不杀李萍是忌惮丘处机或者同党的追杀话,那么之后还不杀李萍亦是为自己然后留条活路。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假如段天德不堪忍受将李萍杀害后果如何?首先《射雕英雄传》这本书就没了,其次,李萍一死意味着江南七怪再也找不到郭靖,与丘处机的比武也是必输,但杨康被完颜洪烈寄养,丘处机必然能找到。丘处机一但找到杨康肯定通知江南七怪,江南七怪却再也找不到郭靖了,怎么办?就算是服输也要查个水落石出是七怪的性格。则线索是在哪里断的就从哪里找。那线索在哪里断的呢?自然是段天德将李萍从法华寺掠走。江南七怪必定重回嘉兴寻找段天德,即便江南七怪不找,丘处机把杨康培养成人之后知道郭啸天后人还没有下落,肯定也会回来找段天德。 而对于段天德来说问题就出在这,如果他杀了李萍就意味着他再也回不到嘉兴了。而且以后也不能为官,因为只要他一回江南一出现一上任必定要被江南七怪和丘处机追杀。待到那时他都难逃一死。因为丘处机和江南七怪都知道他的面目和身份。 有人曾提出那段天德就不能在北方做官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这就涉及到一个汉奸心理的问题,但凡像段天德这样的民族败类汉奸都喜欢在自己的祖国内狗仗人势欺负自己的同胞,一来人熟地熟,二来此处是“被占领区”他作为汉奸替敌国做事欺压良善自是有恃无恐无拘无束也自在逍遥。若段天德到了金国会有什么结果,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指挥使,何德何能在金国做官。更何况金人本来就看不起宋人更别说是一个宋奸。真的到了金国段天德又能受到什么样的待遇,自然不如自己在宋国内吃香喝辣的快活。抗战时期的上海汉奸市长傅筱庵就有段天德那样的心理,当时日本人曾看重傅的财经能力,希望他能到日本效力,傅权衡再三最终谢绝,显然傅也知道去了日本他就是替日本人做事,到了日本难道他还能趾高气扬,无法无天吗?要是去了日本就再也没有那种在中国呼风唤雨呼来喝去的权力了,所以汉奸之可恶就可恶在这里。可想在那段逃难的日子里,段天德无时无刻不想早日回到宋国,而要平安无虞的回到宋国李萍就不能死,一死他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也当时天不绝他,李萍与他失散居然生下郭靖,郭靖和李萍死里逃生也使段天德这个恶贼多活了几年。江南七怪寻得郭靖和李萍在蒙古一呆起码也有十五年时间,而丘处机也得知母子无虞也不会在特意寻找段天德。 段天德不杀李萍凸显了汉奸的一种特性那就是都喜欢在自己的国家和土地上帮助敌国欺压自己的同胞。不管这种欺压是肉体上还是经济上的。所谓狗仗人势,汉奸比喻成狗。那么狗仗了人的势力干吗呢?自然是去看和管理比够更低下的人,狗眼看人低。而当仗势的狗没有了看的对象,那么狗就真的成为狗了。则他的价值也就不那么大了。所以汉奸是狗,是“高贵”的狗。已经做狗了还不罢休还要拼命的做更高贵的狗以表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