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吾的《厚黑学》哪个版本好?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原版的最好。谈谈对厚黑学的一些看法:写李宗吾,字一定要黑。先说八卦,李宗吾这个名字起得好,自己谑称自己为厚黑教主,青年时期改名宗吾,然后又恰巧姓李,真乃好名字也,我短短20余年的生涯中只有一位叫莫亚男的女同学的名字可以匹敌之。一般说到厚黑学,一般人想到的都是这是个钻营之术,教人有城府,市面上也有很多成功类书籍,打着厚黑学的旗号,说的都是些斤斤计较的伎俩,把一些正常的东西解释的步步惊心,让人感觉活着挺累。顺带的,做为所谓的“厚黑教教主”(李宗吾自己谑称的),自然也为很多道统人士所非议,不仅仅是在今天,就在宗吾先生初发厚黑杂文时,当时还有一本《薄白学》相对,世人也不解宗吾之意。但是写《薄白学》的也许是真厚黑,写厚黑的倒有可能是真薄白了。要知道,一个人缺什么,才会越发的想证明什么。宗吾先生虽著厚黑学,并戏以为厚黑教,但其实宗吾先生自己就是个重情义、清贫的真君子。为什么说李宗吾是写厚黑真君子呢,他自己的厚黑杂文也写到了:真正的厚黑,不仅仅要做到他说的面厚心黑,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也是最大的前提,那就是你行厚黑之事但不可言厚黑,如果把厚黑说出来了,就不是真厚黑。一个人把厚黑摆在嘴边,一种就是李宗吾这种情况,还有一种就是被现代这些傻X书籍给害了的傻X,后一种情况在现在的大学里社会上比较常见。举个例子,就拿人们经常说的三国吧,刘备打的旗号是什么?兴复汉室啊,他没说自己是厚黑吧,再说说宗吾先生冠以厚黑集大成的刘邦,明明是刑事罪犯,却不也是打着为民请命的旗号么?(说实话,不是自己活不下去了,谁愿意干这些个“河蟹”的事情啊)在李宗吾看来,这些历史上的成功人物不以厚黑之名行厚黑之事才是真正的厚黑。既然人家不说,怎么能说别人是厚黑呢?这种揣测式的立论方式是李宗吾的厚黑学受到非议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尤其在我国社会这种普遍神化三国人物的地方,哈哈。但是这种揣测你要这么一根筋就没意思了,在我看来,圆兄宗吾先生的揣测是很有意义的,厚黑学的意义在于它是我们理解我们这个地方的道统的解毒剂。我们这个地方的道统是由儒家思想发展起来,以儒家思想为根基的,儒家思想有个显著的特征就是宣扬积极的道德观念,积极的道德观念就是我不仅要宣扬自己是一个好人,而且还要在行动上做好事。这种积极的道德观念,是人的本能,本来也不至于招惹人的厌恶(好吧,其实是我比较厌恶),但是这玩意和历朝历代的朝廷行为结合起来就变味了,比如说汉朝的举孝廉,这种制度是把人的善行做为一种可以奖励的方式来对待的,把善行变成了一种类似于打怪升级的东西,由于这种功利的引入,使得升级取代了善的本质属性,善也就变得怪谈如怪的了,相信这种感觉很多人在看到感动天朝10大人物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触,你也说不上这些评选的人物哪不对,但就是觉得怪怪的,一个事情,如果进行了过于积极的评价,其中肯定包含了一些虚伪的动机。宗吾先生的厚黑之说应时事之变,博古通今的写下了厚黑杂谈,为我们提供了另一种看待中国历史以及传统文化的视角,须知看待我们国家的历史和文化,光从正面理解是不够的,还得从狡猾的一面来理解才行。再谈谈厚黑本身,其实厚黑也不是那么不堪的,市面上那些讲厚黑的书籍完全就是为了赚钱出的,连厚黑的门子都没摸到。宗吾先生谈厚黑,有一个言下之意就是:大肆标榜自己是一个好人的,往往不是一个好人。众所周知,亚当斯密的国富论是以他的道德哲学为根基的,亚当斯密的道德哲学有一条是:一个人不需要有善的动机,也可以做对社会有益的事情。比如说一个面包师制作面包这种食物的动机是为了出售赚钱,但是却为社会提供了一种食品类型,使得人们有面包可吃,做为一个经济体系的一环,对于社会是很有益处的。宗吾先生的厚黑橘侍袭学里面就有这么个意思:既然大肆标榜自己是一个好人的,往往不是一个好人,那么评价一个人的道德就不应该这么积极的去看待,而应该消极的去看待。这种说法就又有些道家的意思了,道家最初都是些避世的隐士,对于儒家积极入世教化世人的做法也是极尽嘲讽的。当然宗吾先生和亚当斯密的学说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宗吾先生生逢乱世,看到的尽是些无耻宵小之辈飞黄腾达,社会上的贤达志士却郁郁不得志难以施展,于是有感而发写下厚黑杂谈,主要的侧重点是讽刺世事以警世人,而亚当斯密的学说则显得更与世无争了。谈点细节点的东西,宗吾先生谑写的厚黑术里有一条就是:在政府部门做事,要讲究一个磨字,在政府部门你不要做实事,一天到晚磨洋工才能升官发达。这个很有意思,我记得费孝通在乡土中国里也写了这么个意思,在我们国家,那些被称为暴君的,可能都是些有雄心的君主,但是他们的雄心和中国农业社会不能很好的积累财富相冲突,所以往往搞得民不聊生。这两个一个写的君主,一个写的官员,倒是折射了中国社会的一些特点,很有意思。最后谈点不厚黑的。宗吾先生比较出名的是所谓厚黑学创始人,但其实他还是一个教育家和哲学史家(当然他自己可能认为自己是哲学家)。他有个教育观点是他们那一辈学人的一个共识,那就是我们历朝历代的科举制这个选拔模式还是很好的,但到了近代之所以受到诟病主要是考试科目太单一了,导致招揽的公务员能力也很单一,所以他建议在多开科目的情况下,将招考的科目也增加多项,不同的职位对应不同的专业,是不是看起来很有中国现在高考和公务员考试的影子啊。这种观点,恰巧费孝通也在他的书里谈到过。还有他主张不能光以考试来选拔人才,要注重那些有特殊才能的人(估计是身有感触吧),当然了,这种想法都比较理想主义了。至于宗吾先生的哲学史和哲学,我个人认为是三流的,和冯友兰搞的哲学是一个级别的。冯友兰是个一流的哲学史家,但却是个三流的哲学家,而李宗吾是个一流聪明的人士,但却是一个三流的哲学家和哲学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