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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视角究竟是什么视角

上帝视角究竟是什么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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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视角究竟是什么视角

上帝视角也称万能视角,应用是叙事类作品,出处是模拟城市4,网络新词,是指明明第一人称的文,却在第一人称中大量出现第三人称心理活动描写,用第三人称的写作方式来描写“我”之外的人物心理活动,好像万能的上帝一般无所不知。一部小说或者说一部影视作品,是从什么角度来讲故事的?这是文学理论中的一个重要问题——视角问题。第一、第二、第三人称都能用来讲故事。不过,第二人称叙述和人们的阅读习惯相悖,所以极少被使用。叙事类作品基本上都是第三人称和第一人称叙述。

第一人称即是以“我”为叙述者,只讲“我”迹饥参与,“我”看到,“我”听到的事情。这样写局限性很大,情节发展一旦离开我的“视野”,就不得不住笔。所以,在成熟作品中,使用第一人称叙述的很少,多半是因为主人公有特殊的性格或者异常的经历。比如《阿甘正传》和《尘埃落定》,主人公是智障,用他们的眼睛看世界,显然要比站在正常人的角度看他们更有趣。

在成熟作品中,使用最多的是第三人称叙述。这其中又分两类,一类是跟随着主人公,或者一个(或几个)叙述者展开故事,只讲他参与的,看到的,听到的事情。比如《神秘岛》中的故事,大部分是以新林肯岛一行人的视角来叙述。《寻秦记》长达二百万字,竟然完全跟随着主人公项少龙的视野展开故事。

这样叙述局限性也很大。所以,成熟作家多半使用另一种第三人称叙述,就是“上帝视角”。这个概念的意思是,作者可以写出故事里的一切细节,不管从逻辑上讲这些细节是否会有人观察到。比如一个人梦到什么,想到什么,某个角色独自在家时做了什么,两个人密谈了阴谋,或者去写根本没有任何人在场的自然风光等等。前一段故事写甲军,后一段立刻转到对垒的乙军。

使用这种视角时,作者仿佛书中世界的上帝,可以自由塑造了其中的一切。比如在刚刚上演的电影《南极大冒险》中,几只雪地犬在南极基地附近独立谋生的情节,就是用“上帝视角”叙述的,因为根本没有旁观者,或者监视器记录它们的行为。

上帝般的路线

即作者无法从侧面表现任何事情,只能绕过去写出来,并且带有极度自我中心的RP倾向。例如描写A被B偷袭,正常视角的写法是“A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猛回头,却被突如其来的大力推倒在地,A吓晕,恍惚中听到B的声音”。上帝视角则是“A站在那里,B偷偷走近,我回头,B猛推A,A晕过去,B说”。

当然这只是最浅显的例子,实际操作很有难度,不但要写得好像世界每个角落都同时被看,还要夹带神奇的第一人称X第三人称轮流转换,第三人称自我赞美,第一人称YY。(实例:黑夜妖《未应闲》 人物多,情节乱,区分困难,模式重复,人称紊乱,上帝到不能再上帝。)

上帝般的思想

如果第一种模式只是造成阅读和理解上的极大困难,那么这一种,除了兼备第一种的优点之外,还凸显出极端自恋和唯心主义的巨大雷点,以此就能劈你个准,不愧为时下的主流雷。

其实上帝般的思想是很好理解的,就是无限的自恋,无限的被恋,无限的 。主角天下无敌美貌天下无敌好运气,喜欢他/她的人天下无敌多,然后主角就这样被喜欢着喜欢着……天下无敌了。而且,文中出场拆衡的人物出场道具,除了反派角色和茅坑,一律美得似魔似幻风中凌乱,独一无二宇宙NO.1。

和“上帝视角”相比,另外两种主要的叙述方式可以称为“凡人视角”。即使角色是一个英雄人物,即使他极聪明,极有洞察力,没看到就是没看到。即使写一个法力无边的巫师,或者一个有思维透视功能的人,他也不可能全知周围的一切。

如果本文读者中有从事过编辑工作的朋友,会有这样的经验:初学者投来的小说稿,第一人称叙述占了极大比例,初学者最喜欢讲“我”看到的一切(有许多初学者的小说其实就是作者本人的经历)。

而到了成熟作者那里,“上帝视角”才成为普遍现象。初学者往往并没有严密的构思。他们在小说里使用第一人称时,显得结构松散,唠唠叨叨,夹杂着大量的个人感情发泄,作品可读性很低,以至于有的商业文学刊物在征稿启示上直接标明,本刊拒绝第一人称叙述的作品。大部分刊物不标明,但编辑私下里会说,他遇到第一人称叙述的作品就甩到一边,先看用第三人称讲的故事。

为什么初学者如此热衷于第一人称叙述呢。因为他们多半没有受过文学训练,只是把生活中原本的叙述习惯直接带到小说写作中来。人们在旅州做日常生活中讲述一件事情,既可以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第一人称叙述),也可以从中立角度出发(第三人称叙述)。但哪个使用得更多呢?和文艺作品相反,恰恰是第一人称叙述!因为现实中的我们无法知道一个事件的全貌,无法了解在眼睛和耳朵范围外的细节。

通常情况下,文艺作品总显得比生活精彩。人们是愿意晚上看电视剧呢?还是和家人长谈白天发生的事情呢?大部分人还是选择了前者。一个上了年纪的女观众,可以为爱情剧落泪,但很少被身边的人和事感动的落泪。一群同事凑在一起,可以议论一部流行电影,而不议论身边的琐事。

这种精彩和“上帝视角”有极大关系:作者可以自如地叙述一个事件里的各种细节,自由地把它们拼凑剪辑,以显示出某种意义。比如,画面远处一男一女在热吻,近处一个女人边旁观边落泪。房间角落里一枚定时炸弹在倒计时,房间里不知情的人过着正常的生活。作为观众,我们可以看到这一切,从而被激发出相应的情绪。或者,编导对着一件物品给出特写镜头,以显示它有特殊意义。

而在生活中,我们却只能从自己的角度,凌乱地、片面地、事无巨细地观看一个事件。在大部分情况下,我们看不到一个事件的开始和结束,只能看到一团乱麻。如果我们把自己当成“生活剧”、“现实剧”的观众,我们只能看到一个个人在眼前匆匆上场又下场,人和人之间,事和事之间缺乏清晰的联系。总之,我们眼里的世界支离破碎,紊乱无序。即使是一位技艺娴熟的作家,他可以在作品里建立一个有秩序的,有意义的世界,但他仍然要过着无序的,零乱的生活。

然而,人的心理生来具有“闭合”倾向,“自组织”倾向。即把散乱的观察材料组织在一起,形成某些联系,构成某种意义。有的人能够保持客观,通过不断扩大自己观察范围来满足这个要求。但相当多的人并不具有这样的自觉性,他们只是靠想象,臆测来弥补观察的不足,在胡思乱想中把“凡人视角”扩展为“上帝视角”,自以为了解所处事件的一切,自以为了解亲朋好友身上发生的一切,直到某件事大吃一惊为止。